小年夜谢商要去苏家过,温长龄没有一起去。苏南枝晚上有通告,到家时,已经过了饭点。
苏宅的院子里有棵香椿树,树干长得很高,因为没有刻意修剪,枝桠肆意生长。香椿不是观赏性很高的植物,和别墅内外的造景不太协调。
这棵树是谢商出生那年种下的,香椿寓意长寿,有护宅和祈福的说法。
谢商在树下站了有一会儿了。
苏南枝过去:“喝酒了?”
“一点点。”
谢商喝酒不怎么上脸,只是他酒量实在太一般,稍微喝点,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潮润的微醺感。
“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报仇,可你来得好慢,你被谢商绊住了脚,让我等了好久。”
手机响了。
谢商望向苏南枝: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星星。”苏南枝叫住了谢商,“你怎么去?你不是喝了酒吗?”
这位夫人也没什么恶意,就是这位夫人家里有个厉害的儿媳,自己心又不够宽,家中矛盾颇多。
橡木做的许愿牌,上面写着:愿恶有恶报。
谢商没参与。
陶医生和温长龄的恩师孟先生有旧交,她初来帝都的那半年,一直在陶医生那里做心理治疗。
两个小时前,她去了蓝翎湾工业园。
“是你让郑律宏把你自己供出来的?”
谢商挂了电话,推开院门,一簇火树映入眼帘,然后慢慢散开,火光由密到疏,温长龄的脸在强光里渐渐变得清晰。
“所以呢?”
“陶医生。”
第一通对方一直没开口,江城雪挂断了。
不到十分钟,同一个号码又打过来。
里面有人说话,下一秒,叫了她的名字:“温长龄。”
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温招阳的姐姐?”
江城雪故意让她看到诊所二楼的橡树照片,故意让她监听他的电话。
一张木牌从她的外套口袋里掉出来。
彤彤笑着说好。
工业园的七号楼是制砂场,里面放着大型机器。因为是年底,工人已经停工了,制砂场里面空无一人。靠后门处有一间小办公室,门关着。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为了迎新春,火红的塑料鞭炮挂满了整个荷塘街,沿街的店铺很多都支了个小摊,卖对联和年货,帝都这座钢铁森林也就老街深巷里年味稍微足一些。
通话到此结束。
温长龄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了很久,直到烤火炉照得腿有点发烫了,她才拿起手机,打了一个电话。
谢商驻足在院门口,接听电话。
六年前,她对着阑图理工大学的橡树许愿,亲手把许愿牌挂在了树上。
她理科天才嘛,擅长化学,也擅长物理。
温长龄在他对面坐下:“我有几个问题要问。”
和温长龄料想得差不多,江城雪早就知道手机被监听了。
谢商把挂衣架上的外套拿来:“朱婆婆说你出去玩,去哪玩了?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温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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