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，明天中午来接我！”
“小姐——”赛科拖长了声音。
“你也知道叫我小姐。”西可挂了通讯。
后面几个读盘和之前差不多。西可似乎一直缠着赛科，而赛科碍于面子无法推拒，从吃饭、出游到观剧、浸浴，底线不断拉低，最后竟然有一段视频，全是他们俩的床照。
动态床照。
拍摄角度应当是天花板，超高清镜头把他们的动作、表情拍得清清楚楚。
克洛斯不太明白。
谁是拍摄者呢？
解析到第九个读盘的时候，内容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。
一个女人的人头从镜头前滚过去。
这是格拉西亚说的秘密吗？凶杀现场的视频？
克洛斯得毛骨悚然，连忙暂停、后退，观察细节。
但屋外的说话声不知不觉间消失了。
克洛斯收了光脑上的读盘，半跪在画柜下，一边收拾堆在地上的东西，一边屏气凝神地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脚步声突然接近。
克洛斯猛地起身，打量画柜上端的画作。
“咦，下午好，克洛斯。”珀尔朝他点点头，关上房门，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下午好啊，珀尔。我来西可小姐以前的画作。”克洛斯镇静地咳了一声，“你呢？”
“这里安全，肯定不会有其他人来。”珀尔撅起嘴，“妈妈生气了。”
“生气？”克洛斯问。
“有人不识好歹，不听她的话。”珀尔告诉他，“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，她一生气就挑我的毛病。”
克洛斯有点尴尬，并没有说话。
“不识好歹”这词，八成说的就是他了。
珀尔倒没纠结，来到画柜前，左右：“你了多久，克洛斯？”
“才一小会儿。”克洛斯向后退开，将珀尔的目光从画柜引到旁边的画架上，“我觉得这幅不错。”
“嗯？”珀尔果然被他吸引，跟着他离开画柜，“有什么？”
克洛斯一开始只是想转移珀尔的注意力，根本没认真画，现在被珀尔一问，视线终于集中到西可的画作上。
漆黑的底色，彩色的线条，模模糊糊地组成一场夜雨。
他不太确定，于是反问回去：“你和西可小姐亲近，你觉得这是在画什么？”
“我出了生气和努力。”珀尔认真地告诉他，“她在努力，努力和这不公的世界斗下去！”
珀尔将左手高高举过头顶，一副慷慨激昂的宣誓模样。
但他见克洛斯没什么反应，不禁有些失望：“你没最新一集的英雄之歌吗？太落伍啦。”
听起来像个动画片。
克洛斯并没有没作声。
珀尔已经收了手，在画前端详，克洛斯在他身后试探道：“珀尔，你认识赛科吗？”
“赛科？”珀尔的目光从西可的画上移开，“有点耳熟喔。”
他的语气没有起伏，似乎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感兴趣。
克洛斯想了想，换了个问法：“西可小姐有没有很喜欢的人？”
“我。”珀尔指指自己，但眉头皱起，像个小大人，“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。”
克洛斯一时失笑：“除了你呢？”
“好像没有。”珀尔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她喜欢谁。”
“她也不喜欢爸爸吗？”克洛斯问。
“也许噢。”珀尔叹了口气，“妈妈不给我提爸爸，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？”
克洛斯本来还想给珀尔赛科的图像，闻言无奈作罢，着珀尔坐倒在画架前，拆开颜料，似乎要画画了。
但珀尔转过头，嘟着嘴瞧他：“克洛斯，没画好之前画儿不能给别人的。”
“好的，宝贝。”克洛斯终于注意到流逝的时间，“我也该走了。”
就算贾德在外面有事要处理，他在画室里呆的时间也太久了。
“对了，珀尔。”克洛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，“上次你说，‘爸爸不在哪里’，那……他现在在这里吗？”
珀尔抬起手里的画笔，咬着笔尾，表情有些困惑：“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，克洛斯？”
他指指克洛斯身后：“爸爸不是在这里吗？”
克洛斯被他说得心里一惊，猛地转头，可空空的画室里，除了他们俩，哪里还有别人？优质免费的小说阅读就在阅书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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