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+夕滨,莫非王臣。皇上乃一国之主
明察秋毫,想来早已有了决策,老奴战战兢兢,敬遵皇上之命便是。
这样的话,说了等于白说。朱祁镇原指望他能为于谦说一些好话,谁想他竟把
“决策”踢给了自己。
朱祁镇沉思了半响,不知该如何是好,忽然想到一计,道:“太后一向甚有谋
略,且待联到后宫向她请教,再做定夺。
徐有贞听了,心里一急,上前一步,道:“皇上,于谦与王文虽然没有认罪
但他们反意已有,只是没有成功,望皇上能够早日下诏,以振国法!
朱祁镇才起的身子顿住了,看着徐有贞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徐有贞又道:“想当初,王文在迎接皇上回京一事上百般阻挠,分明就是有意
与皇上过不去。在这件事上,于谦也不热心。试问这样的臣子,皇卜坏能信任
么?”
朱祁镇听了,忽然想起被俘后的那一段苦寒日子。是啊,自己原本是有机会早
日回京的,但就是因为朝中的一些大臣,为了迎合弟弟的心思,迟迟不肯与蒙古修
好,才使得自己在塞外多吃了一些苦头。他一想到这,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寒气。
徐有贞察言观色,知道朱祁镇已然被自己说中心事,遂正色说道:“皇上,于
谦不死,复位一事只怕将会师出无名啊。
朱祁镇一听,忽觉一股冷风吹来,想说什么,但却现实在没有话语可以反驳
徐有贞之言。
石亨、曹吉祥虽然讨厌于谦,也想趁此机会将于谦杀掉,以绝后患,但此刻见
徐有贞一脸的杀气,句句针对于谦,与于谦似是有着三江五海的深仇大恨,心里均
是一凛。他们三人如今的关系,就好像是一根线上的蚂蚌,是以,石亨、曹吉祥略
微想了想,也立即奏请朱祁镇下旨定于谦的罪,非要让于谦死不可。
徐有贞见三人一同奏请“斩杀于谦”,自知自己虽是皇帝,但此时此刻也没有
别的选择了,只得叹了一声,道:“好吧,联这就下旨。
待徐有贞、石亨、曹吉祥得意的退出御书房之后,朱祁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
上,连声叹气。
忽听朱见深小声问道:“父皇,您为什么要杀于大人呢?”
朱祁镇扭头看着儿子,想了想,道:“因为他想要迎立别人做皇帝,父皇迫不
得已,才会下旨杀他。
朱见深道:“请恕孩儿不肖,父皇尚未复位的时候,于大人为了请立太子一
事,在殿内跪了多日,他当时请立的人便是孩儿。如果他想要迎立别人的话矛何
必多此一举呢?孩儿常听祖母说,于大人是个大忠臣,乃大明的栋梁,父皇一”
说到这里,见朱祁镇的面色很是难看,便就此打住了。
过了好一会,朱祁镇幽幽叹了一声,道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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