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曾晚心头一阵莫名其妙,以及在她没看见的地方,盛怀言无奈地捋了捋枣红大马的皮毛,啧了一声,似是有些不爽。
接着旌旗一拉,一行人便终于上路了。
曾晚其实一直对他们忽然就要与她同路这事抱有怀疑。
毕竟她要去的地方是涧川这事,除了盛怀言,连曾岭她都觉得小孩子不懂,没啥说的必要。
那就只能是盛怀言说的了。
可那夜她去问的时候,他表现的根本也一点不像有此打算的样子。
难不成还是知道她要去涧川,刻意跟去的?
应该不会吧。
思来想去,曾晚还是直接问了,当然问的是盛静娴。
盛静娴的回答是:“因为我想去看‘雪夜天河’!听三哥哥说,那个场景可美可美了。”
曾晚又问:“那你这次出门,就是为了‘雪夜天河’吗?”
盛静娴道:“当然不是啦!我就是来找三哥哥玩的,要不是他前天晚上突然提到,真是要差点错过了。”
前天。
是在那夜之后诶。
再问下去,大约盛静娴也不会知道更多了,曾晚便住了口,自己到一旁继续琢磨去了。
然而琢磨来琢磨去,心里的天平一会高一会低,琢磨得曾晚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也没个结果,天气倒是一天天的冷了下来。
“客官您的茶!”店小二一声吆喝将曾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,“天寒地冻,一杯热茶下肚,不愁赶路!”
她眨了眨眼,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捏着一杯茶,轻轻地放在她面前。
他们走的是官道,一路上没少进这些茶肆旅店歇脚,大多数时候,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旁边,吵吵嚷嚷的,一会逗逗小曾岭,一会嫌弃一下店里的手艺没有曾晚好,害的曾晚每次不是要配合他们佯装护着曾岭,就是要凝神叮嘱大家别乱说话。
简直像带了一群调皮的小孩。
也就这间茶肆,难得的都是两个人的小座位,只是她原本是和盛静娴坐一桌的,不知怎么出了会神,回过头,对面那人就换了。
再一看,盛静娴早拉着曾岭屁颠颠儿地跑到了余清秋那张桌子,正对着他耍宝呢。
曾晚只好在心底愤愤了一句:“重色轻友。”
动了动手指,接下那杯茶,道:“多谢。”
热气在杯口凝成白色的雾,氤氲着飘向空中,她并不太渴,便抱着杯子暖手。
“曾姑娘有话要说?”对面那人忽道。
曾晚抬眼道:“没有啊。哦,我只是不渴,暂时不想喝。”
“这样,”盛怀言挑了下眉,道,“我还以为,曾姑娘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,是有话同我说。不过这座位换的,小五似乎挺高兴,倒也不亏。”
他手中捏着茶盏轻轻晃着,视线投向盛静娴那一桌。
曾晚方知换座一事原是他主动提出的,心底像是被挠了一下,忽地一痒。
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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